山晴转大暴雨

死了。

【烟火人间Ⅰif中太Ⅰ12:00】心照不宣

流水账预警

下一棒@很离谱啊[缘更] 


一、

血液的味道无论尝过多少次都还是令人作呕的可怕。腥臭味、铁锈味、火药味、以及灰尘,简直是神明恶趣味地把世上最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全部杂糅一般。


枪声四起的破败仓库,暗红色几乎将地面染透大半,这里到处都是哀嚎和横七竖八的尸体。甚至那些成员都还没来得及去悲伤,就得整装待发踏着同伴骸骨继续往前走。


说是潜入,不如说是正面强攻,不久前从港黑武器库那里劫下拷问的人质将这个组织的本部完全暴露。


不过就算没有这件事太宰治也能知晓mimic的最终落地,这几乎要死死印刻到他那精明的大脑成为潜意识里的本能,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个计划失败,他也不会失败。从来都是如此。


站在最后方的西装青年再次抬手拭去嘴角的一抹血痕,未被绷带蒙住的黯淡眼眸直直看着眼前战火纷飞的美景,偶有几颗子弹飞到他的面前,又迅速被红光覆盖倒放回去穿透敌人的身躯。


中原中也几乎要为他那垃圾首领的垃圾想法感到难以言喻的恼怒,


巡视?哈,亏他想的出来这种垃圾理由,难道太宰治不知道他那昂贵的头颅在黑市悬赏的价钱吗?居然还敢跑出坚固如同牢笼一般的港黑大楼。


光是想想中原中也就为此感到窒息,果然速战速决吧。赫发青年压着帽子将周身的敌人再次穿透,极富张力的暴力美学从门口一直抵达内部的门扉。


里面即将成为亡灵的人却还在毫不自知的念诗:“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


“——就结出许多子粒来。”


那是一个银发银装穿着破烂军服的男人,周身萦绕着黄泉地狱彼岸的气息,他此时正眯着眼睛笑起来,像是欣然奔赴死亡的孩子:“这是《约翰书》第十二章二十四节。”


倘若这里不是什么战场或许中原中也还能腾出来心思调侃几句文雅,但现在不行,他的首领还在后方站立着,将一切危机萌芽扼杀在冒出头之前才是他这把刀该做的。


于是子弹冲着对面的男人呼啸过去,却又如同预知一样被顺利敏捷地躲开,有几块速度超越极限难以躲避的石头擦过男人死寂的面庞,让他的声音带上了几分狂热“看来你会让我得到所追求的死亡。”


没有任何回话,只有艳红的重力完全笼罩这处空间


“他的异能是看到五六秒之后的未来,将那段时间延长。亦或者…等等你在干什么?”


青年敲击耳麦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从当上首领之后就变得漠然的语调稍稍起伏,他冷硬喊出了最高干部的全名,“中原中也,我可不是总会去救你。”


不知是谁轻叹了一声,太宰治最终还是迈着步子向前走去,顺便让部下把这周围清场,范围扩大到几百米之外。


绝对听从首领的命令是黑手党的一大美德,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他们就已然退了出去。甚至没有人会去在意一下为什么首领对这次任务如此看重,居然亲身上线。



二、

黑暗,还有无边无际的空无,像是所有的感官都离却,只剩下意识在其中起伏。

中原中也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冷淡声音,带着些许烦躁


「啧,真是有够任性的,醒醒了,我可背不起来你。」

「啊啊,所以说为什么我要做这些事情啊,直接死了一了百了不好吗。」

「想死。」

「好累啊。为什么小矮子还不醒。」

「派出去清场的部下为什么这么慢…」

「该说这依旧在意料之内吗?如果中也不开污浊的话就只有我上前去接枚子弹无效化纪德能力了。」

「预知、可真是个好用的能力,再加上强悍的体术,啊啊,怪不得织…不,怪不得呢。。」

「明明列了很多计划,但是最优解果然是让中也开污浊。。」

「完全不想这样呢。依赖、潜移默化、习惯,可都是会摧毁一个人的。」

「唯独不想看到那样的景象啊…」

「不?这是…困意…吗?等等等等,这种时候我居然还能睡下去,病症?看来是了,有点棘手呢」

「试试对自己来一枪如何?」

「果然不行啊,疼痛感也抑制不了这种感觉。」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中原中也在心底狠狠皱眉,倘若不是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身体他现在就想跳起来给这个混蛋首领来一拳,搞半天他自己对自己的伤害最深,别人的子弹反而未着他分毫。


这场战斗使得港黑的两位最高权力代表人双双进了医院,一时群龙无首的港黑却依旧被安宁沉静所掩盖,丝毫没有风雨欲来的意味。


看来太宰治的领导足以强硬且十分深入人心,已经让那些就算没见过面的下属把他当成最为古老不死的神明来判断。认为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出乎首领的意料之外,那么他们只需要按部就班完成自己的事务就好。首领室内堆积的文件一如既往。


中原中也恢复很快,不到一天就完好无损能跑能跳,但病房内的首领却依旧一如既往地昏迷,那颗子弹正中腹部,看上去没给自己留一丝余地,像是铁了心要拿疼痛来掩盖某种病症所带来的困意。


芥川银已经照顾他整整三天,而现在也到了第四天的黄昏时刻,暗色的夕阳从天边缓缓拥抱地面,最终化为漆黑的夜晚,袒护着早已消逝许久的星星,像是最为顽固不堪的守墓人。


少女起身轻柔拉上窗帘,眼眸直直盯着病床上依旧沉睡的身影,拉她脱离苦海的首领,病床上的人睡的安稳,像是要把过往所有的一切都偿还一样迟迟不肯醒来,


芥川银走过去门口把室内灯打开,转身回头后就看见已经起身坐起的人,她的身体完全僵硬在原地,


青年脸上还挂着病态的苍白脆弱,表情一如既往地淡漠,即使穿着病号服也不难看出其身上滔天的威压,而那些东西又很快被什么抹消,仿佛从未出现一样。


刚醒过来的太宰治拿手指轻压着自己的穴位,尚且带着困倦的褐色眼眸向下阖着,似乎下一瞬又能倒头睡下。


“唔…”直到对面青年揉着自己的手腕打算起身,芥川银才有了首领苏醒的实感,她匆忙走过去扶起太宰治,青年的身体很瘦,躯体却流畅地不可思议,


少女的手稳稳放在对面人的腰侧和肩膀,顺便把放在桌上的温水递了过去,站在人侧后方的姿态能将人所有的感情全部埋葬。


「糟糕啊,睡了几天来着…出乎意料…」


疲惫至极的声音在芥川银的耳边响起,让她顿了一下,她下意识看向面前正接过杯子的青年,言语带着些不知所措的疑惑,“Boss?”


她怀疑那是什么刺杀首领的诡计。


或者说她中了什么奇怪的异能力。


“?”太宰治放下杯子,抬眸看向芥川银,“怎么了吗?”


「骤然加重的呼吸,警戒的姿态,防备?唔…不如说是突然间听到什么奇怪不能为常理所解释的东西更为贴切,异能力倒是不可能,毕竟我还在这里啊,隐形耳麦吗?算了,懒得思考,总觉得有锤子在不停锤我的脑子啊,好吧好吧,居然在另一个世界成功满足了■■的心愿,■■■■■真是太棒了,恐怕他现在还沉醉在加班地狱中吧。」


混杂意味不明乱码的声音在芥川银耳朵边不断喋喋不休。


芥川银:……


好的好的,作为首领麾下最为聪颖见多识广的秘书,她已经完全明白了现在的情况,那个在她耳边飘着的居然是首领的心声…


不过居然一直在想着这些吗?面上完全看不出来呢,不愧是首领。


那么问题来了,是告知还是不告知。


银的选择事实上只有一个,不如说她没有选择。


“首领,我突如其来听到了您在说话但您并未开口。”银在说完后迅速低下头,却没听到任何回复的声音,她抬头望去想要确认,却直接撞进一片荒芜。


那些乱糟糟的心声迅速如同潮水般退下,只剩下其主人最鲜明的情绪。


「?」


“什么时候开始的…”太宰治的声音依旧平和,让人难以发现其中的卡顿。


“刚刚。从您醒来开始。不,开灯的时候并没有听到。现在也没有。”芥川银照例平静地回复。


太宰治轻咬着自己的舌尖,将一切思考全部压下…他根本无法确定银究竟听到了多少,尽管他知道芥川银从来不会对他说谎。


少女在良久后站起身,将手如同昨天一样慢慢放置在太宰治的头部,轻柔按着旁边的穴位,她敏锐注意到了青年变得更加僵硬的身体,


像太宰治这样的人,最怕的恐怕就是自己被人探究到心中最真实的想法,他层层叠叠裹上外壳,想要把那东西藏在最深处,却又被不知名的东西挖出来赤裸裸展露在别人眼前。


简直能让人当场大笑出声,然后羞愧跳楼而亡。


“我已经知道了。那么请银忘记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吧。”青年叹了一口气,在按完之后摆手让属下离开了这处房间。


没了那唯一活人的病房显得更为荒凉死寂,沉默良久之后,太宰治倒头又躺在了床上,他随手从身上抽出一本空白的书侧身翻看着。


「接触才会触发?奇怪的能力,书这种东西…能量居然还会溢散…?真是恶趣味啊。」



三、

「这个世界…可容不得半点差错。。」


一成不变的处理文件,一成不变的首领室,一成不变的苍白面庞,


唯一改变的或许就是,中原中也被勒令不得靠近首领周身一米,就连泡咖啡的人都被要求距离他至少一米放好就可以,他自己起身去拿。


这样做的原因仅仅是因为怕某本垃圾书抽风突然自己改变自己设定的规则。实属下下策。


旁边站着的中原中也无趣看着每天像是机器人一份份处理文件的首领。但在某个瞬间,他似乎闻到了什么味道,带着些许被潮湿空气挥发过的血腥,而源头被其轻而易举的锁定。


“你在做什么。”中原中也猛的上前狠压住太宰治拿钢笔戳向自己手背的动作,他的表情有些扭曲,手上不断加大的力道在一遍遍清晰告诉自己,太宰动的是真格,他是真打算要将自己的手戳穿。


“难不成你终于打算重拾你那劳蛾子自杀爱好了?”


嘀嗒…


在空气焦灼之时,血液缓缓浸透首领手腕上的绷带,从那上面钻出来,然后跳动到桌面的文件上,不带任何停歇,很快积起了恐怖的一滩红色。


太宰治面无表情看着阻止他的中原中也,说实话他也有点头疼,书像是初期不稳定的机器一样把副作用全部施加到他身上,除了能被听见心声以及嗜睡之外,他的凝血功能也出现了障碍。


前面两个倒是尚且在可控范围之内,但当最后一个出来的话,他会无法掩饰身上为了保持清醒而划的伤口,以及失血过多所带来的一系列后遗症,双氧水根本无法完全盖住他这浑身的血腥。


“没事,我很好。自杀?你在说笑吗?那都是几年前的东西了,年少不懂事而已,还望我亲爱的最高干部别再揪着那点东西不放了。”太宰想将钢笔移开,却又被上面的力道完全阻碍,他嘲讽轻笑了一下,低声道,“中也,松开。”


真亏他现在还能说清楚话,中原中也暗骂了一声,明明意识都不清醒了,在强撑什么啊?


但命令是绝对的,于是中原中也缓缓松开了手上的物品,他挑眉看向面前首领的下一步动作。


呃。。。好的。他已经睡。。好吧,晕过去了。


此刻太宰治紧密的双眸以及身上的轻颤或许才是他最为真实的写照,赫发青年砸了一下舌,将椅子上的太宰治抱起来,准备在处理那些血迹后把他放到里间的休息室内。


在中也抱起的一瞬间,几近杂乱但的确是太宰治本人的嗓音一瞬间充斥他的头脑。


「不,醒过来,绝对不能待在这里,醒过来,让我醒过来,这是不被允许的,。清醒。。」

「梦。对这里是梦。。怎么可能呢。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根本不可能对我笑得起来。所以说■究竟要做什么啊?我不干了好不好。。啊啊…不行。还是得做下去。。」

「我刚刚在干什么,疼痛,对,我需要疼痛,只有它,唯有。。它。。」


在他怀里长条的太宰治急促呼吸着,左手无意识抓挠着脖颈处,那里已经露出白色绷带下面翻飞的血肉,可它的主人却依旧持续动作着,像是能从这其中汲取哪怕一丝一毫的安慰。


「可以杀了我吗?」

「不,再等等。。」

「想死。。」

「现在得活着。」

「疼痛。。。依赖着迷这种东西存活的我算是个什么东西啊,让人作呕。。」


中原中也勉强腾出一只手按住太宰治乱动的手,阻止住他自残的动作,中也观察到怀里的青年根本没有出声,甚至连张口都没有,那么脑子里这种声音是什么?似乎在某次昏迷时也听到了。


最高干部就算脑子没那几个妖孽那么好,也能猜出来自己听到的是什么,他那亲爱首领的心声,好,真是太好了,迷恋疼痛?喂喂,这家伙这几天倒头就睡该不会就是这个原因吧。


让我们首先恭喜中原中也猜对了,但先后顺序反了


「昏迷的真不是时候啊。。至少五分钟才能醒。啊,好烦,桌子上文件我记得还有好多呢。」


嚯…中原中也将人塞到沙发上,手指灵活地躲避太宰治的反抗,把上半身衣服和绷带都慢慢褪了下去。展现在他眼前的是残破不堪的身躯,那上面的伤痕交错,以小臂和腹部上的痕迹最盛。


一双手拦住对面人伸向裤子的动作,却不着痕迹避开皮肤的接触,而他的主人正好整不暇地看着中原中也,表情和声音都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中也,擅自做主脱我的衣服,你需要去领罚了。”


哪怕现在他赤裸着身躯,被部下按在沙发上,甚至浑身充斥血腥味,上半身没有一处伤口不是在流动的,身下浅色的沙发很快被濡成深色,太宰治依旧笑的出来,而这已经足以证明他对一切都不在乎无所谓得过且过的态度了。


中原中也没有理会太宰治那微弱地反抗,他垂下头,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上却端的是一向的忠心耿耿,“恕属下无能,不能眼睁睁看着您晕倒在首领室,于是擅自将您拉到这里想判断原因,没想到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拦住我的动作,我冤枉啊——”


“中也。。”太宰治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这阴阳怪气的语调究竟随了谁啊。


“在。”中原中也边上药边应道


“你ooc了,闭嘴。”


“……”


房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静,只能听到太宰治压在喉咙底部的闷哼以及缠绕绷带的声音。


“想睡就睡,你才是首领。”中原中也包扎完后想将人抱到了床上,却对青年巍然不动起身的姿态瞠目结舌,他勉强估算了一下,那种伤势,疼痛可算不上小事吧。


“哈,真难得中也还能记起我才是首领”太宰将自己的衣服穿上,错开中原中也的动作,走向首领室,他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身后的人,漫不经心地捡起地上的围巾拍了拍,“我以为你已经忘了呢,那么现在去领罚吧中也”


这家伙,中原中也感觉自己的担心都喂了狗,他在关上首领室的门到达领罚地点之后依旧是如此想法


没有人能踏足首领的孤独,这是他们的心照不宣,因为谁也无法保证,短暂的陪伴究竟是恩赐还是惩罚,太宰治也不能。












完。

你究竟有几个人格01

客官里面请,这里有五只太宰治,

请问哪一只是你的呢?



正文

一、

空白长条的桌子,坐满了穿着各异但面庞几乎一致的人,这里的环境阴郁又让人作呕,哪怕再纯净的颜色也洗刷不了这处难以言喻且支离破碎的气氛,不出几秒,桌子如同智能手机一般整个亮起屏幕,每个位置面前都被黑底白字明确写着冰冷如同囚犯般的编号。


坐在主位上编号002的太宰治首先开口,暗红色如同血液一般的围巾和纯色的西装把他的脸庞衬的更为苍白,他把手交叠放在身前,眼眸空无注视着周围,言语中带着只有上位者才有的威严,“首先说声抱歉,其次,是我把你们拉过来的,现在、有什么想问的可以问。”


青年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友情提示,你们只有十分钟时间。”


两边坐着的人也只是瞥了主位一眼,全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左边第一位穿着打扮像医生的青年轻笑了一声打破这里的死寂,他面前摆着的编号是003,“那么,拉我们过来的原因?”


002号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赶时间的急促,


“简单来说就是我命不久矣,但计划仍然在实施,我需要你们来我的世界稳住它。至于为什么,你们应该都有书,拿出来摸一下什么就都能明白。”


似是很久没有说如此长段的话语,他声线的末尾有些颤抖。


左边第二位跟医生同样白色衣服的人挑眉看着主位,“哇哦?那还真是个好消息。”


至于其他几个人,早在002号话语落下的同时手上幻化出书的形状,他们几乎都在一瞬间怔愣。


“好啊,我答应了。你可以去死了。”右边第一位刚开始还趴在桌子上眼眸惺忪的人此时早就睁开了眼睛,他笑着,感叹着,眼泪差点出来,放在他面前桌子上的编号正是001,


“你还真是,无所不用至极啊。”001号,也就是主世界的武侦宰,他轻佻地看向首领宰,“恐怕就连你也没料到居然会是自己身体先出问题的吧。”


002号抿着嘴唇没有回话,主世界的书,本不在他的邀请范围之内,但这人过来了,毫无理由地过来。


是以首领宰只是礼节性沉默了一瞬,随即他回答道:“如果你一定要讨论这种事情浪费时间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以我现在的意识最多支撑十分钟清醒时间。”


言外之意说的很明确,有话快问有屁快放,他赶着去死。


唯有死亡是拒绝一切理解的。



“是是,那么提问提问,如果我们去往你世界的话,我们在原本世界将会以什么方式存在?”


右边第二位编号004的青年夸张地举起手,他的穿着同其它人都不一样,是身繁琐的和服,蓬松的发丝间甚至能依稀看到里面冒出的猫耳,他的语调略微上扬,腰后伸出衣服外的黑色尾巴一直绕着自己的脚腕,“毕竟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去?”


“时间大概以100:1来分。并且你们是意识过去而不是身体。原本世界陷入沉睡。而这里是我的意识空间。”首领宰十分言简意赅,他们都是太宰治,所能理解的当然完全等同。


“呜哇?四个人的话,我想想,我们每个人如果从现在开始轮流过去的话,真是一个大工程啊首领君,不能简单一点把你治好吗?”左边第二位编号005的青年苦恼摆了下手。


“有点难,但不是完全不可行。”003号观察几下首领宰后才出声。


“不,饶了我吧,等最后死的时候再把我叫醒直接跳下去就好,这种东西已经无所谓了。”首领宰扯了扯嘴角,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


“哒咩哒咩,首领君你这样岂不是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嘛?旁边这位医生君可是说了有把握治好你的?”001号的武侦宰指了指对面的医生宰,


对面编号003的青年也只是推了一下眼镜微笑着,舔了舔嘴唇,语气同森一样带着变态的潜质:“毕竟是罕见的病例,我可以尽力,成功率一半以上吧?不成功就成仁,似乎有句古话是叫这个?”


“请闭嘴吧先生。你这是什么可怕的噩梦语调啊?!”一直作壁上观的004号终于忍不住炸毛了,耳朵都竖了起来,猫瞳直直盯着003号医生,“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拿稀有研究品的目光盯着我嗳!好可怕!简直跟森先生一样!”


“容我拒绝这件事情,以及你们进入我的世界之后会被……”主位上的人在刹那没了声音,让正吵嚷着的众人都默契闭上了嘴。


“说好的十分钟清醒时间居然食言。看来就连心跳都无法控制了呢。”001号起身站到首领宰的旁边,两张相似的脸颊几近贴上去,“不过,果然近看还是有点过于憔悴了,算啦以后可以好好养养?”


“?”这是003号医生宰

“?”这是下巴快掉桌子上的猫妖宰

“什?”这是惊讶出声的天五宰


旁边三个人几乎目瞪口呆看向了武侦宰,此时他们脑子里不约而同滑过同样的话语,以及熟悉的牙酸。


“喂喂,说笑的吧001号?”003号似乎有些维持不住自己冷淡医生的人设了,他几乎激动地抓住武侦宰的领子,将人完全拉过来。


但对面的人只是温柔淡笑着,鸢色眼眸如同湖水一样平静,“当然不是说笑,我很认真呢。”在吐露‘认真’这个字眼时,太宰治难得多了几分乖巧的意味。


“你将这个唯一世界放上了赌桌?”猫妖宰皱眉看着手上的书,语气不善地询问。


“这倒是没有,我可舍不得 ,我只是将自己放了上去”武侦宰始终如一笑着。


“你绝对会失败的。我的预言可没出过错。”天五宰认真看着武侦,表情有些难以言喻地扭曲,“并且我觉得首领醒过来的话,你还会追妻火葬场?啊啊,真是个新潮的词汇。我真的难以想象会有太宰治爱上太宰治,你是什么变异品种吗?”


“我不是变异品种哦,只是稍微对他感兴趣而已,就像你跟魔人一样,话不多说,那么我们拭目以待?”武侦宰后退几步脱离三人的包围圈,他沉吟片刻,“顺序的话…就按照编号顺序如何?那么我先走了。再见~”


浅色的身影很快于这处空间边缘消失。



“确定不阻止一下?”猫妖宰的耳朵晃了晃,纯红的眼眸扫了眼周围,“首领君绝对会生气的。”


“不,你难道不认为这很有趣吗,真是喜闻乐见——我们只要护好那个世界就行,想必武侦会很有分寸的。”005号十分没形象瘫在椅子上耸了耸肩。


除了一开始始终没怎么出声的医生宰平静没有起伏地说:“有点想抓过来…研究大脑构造。”


其余二位几乎同时恶寒地缩回椅子上



二、

港黑首领专属的医院病房内。


特殊材料制作而成的墙壁以及地板门框,能够在任何时候抵御来自外界的入侵。


让太宰治去睡觉听上去就像是个天方夜谭,自从当上首领之后,像是把所有的少年意气都锁进了黑匣子里一般,他开始变得沉默,疯狂工作,废寝忘食,不眠不休,仿佛他这一生就合该如此,睡觉也只是身体例行发出的抗议,说是睡觉,拿昏迷来形容或许会更为恰当。


芥川银和中原中也,秘书和部下,他们同坐在主位上首领之间始终隔着黑手党间不成文的规定——永远不要试图理解上司的心思和想法。


距离感、不安感、恐慌感、空虚感,很难去描述当太宰治昏迷在首领室之时,芥川银本身的想法,她匆忙抱起首领冲出门外,这一层在建造时似乎被特地设立过医务室,里面的药品还算齐全,


在将瘦弱到即使是女性的芥川银也能抱起的首领轻轻放在床上之后,身后闻讯跟来的守卫也在同时迅速找来了医生。


被拉扯过来匆忙赶路的医生发丝有些凌乱,急促喘息着,手上却没有丝毫停顿地开始检查面前人的身体情况。


经由一段时间,在将透明的葡萄糖液体为躺在那里的瘦弱青年挂好之后,医生似是有些踌躇,他看了看周围穿着守卫制服以及秘书制服的人,张开嘴却没有说话。


旁边站着的芥川银理解了他的窘迫,但很快这种情绪就于空气中消散地无影无踪。


因为最高干部中原中也已经来了,身上还裹挟着硝烟血腥的气味,刚从前线厮杀然后猝不及防被叫来的中原中也脸色难看地扫了眼床上昏迷的人,语气有些不善,“情况如何?”


医生像是得到了赦免的指令一般,将攥在手上的纸张连忙递了过去,像是在丢掉什么烫手山芋。


这间医务室的设备十分全面,甚至就连国际上有名的各类仪器都有,也因而查出来的东西更为精细,但再如何,书面性的语言总归无法让人全然理解过去,于是医生在轻呼一口气后说道:“首领的情况不是很好,显示的是脑部精神状态极为活跃,人却完全无法清醒,并且几近三四天滴粮未尽,他的身体亏空十分严重,胃部早已器质性病变,想必这几天一直承担着痛苦的威胁……”


其实后面还有很多话语,但医生惯是会察言观色的人,他沉默了许久才继续介绍道,“调理改善的方法还是有的…”


不如说黑手党根本就没有不识趣的人,就算有也会在不久沦为往生的奴隶。


这里的空气逐渐开始变得尖锐而寂静,中原中也握住检测报告单的手像是要把纸撕烂,他怔愣了十几秒之后才开口,沙哑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以及微不可及的惶恐,“那家伙,不,首领他…还能醒过来的对吗?”


医生屏住了呼吸,他轻声回复着,像是把自己的性命完全丢上审判的天平一般,“不,我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告诉您他会醒来,唯今我们能做的只有等,走一步看一步。”


“……”简直就是个混蛋,自己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是要谁可怜啊。中央站着的青年略微挥手让医生和周围人下去准备调理的药物,自己却拿把椅子拉到病床边成为房间内唯二的暗色,纯色的屋子,而床上那位和椅子上那位像最为浓郁的颜色一般将整个房间变得更加荒凉。


他就在眼前,却仍然仿若云端仙人让人抓不住任何痕迹。


昏迷十分钟之后,病床上的男人睁开了双眼,没有一丝一毫应有的迷茫,面庞苍白没有任何血色,尚且未褪却的疲惫以青黑的形式展现在眼底,中原中也从医生那里拿来的药膳端过来,在推开门之时刚好同里面人直直对视。


死寂黯淡的鸢色眼眸完全撞进钴蓝色的海洋,近乎沉溺过去。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床上人语调平和地询问,手下却轻微攥紧床被,引得链接的冰凉液体溢出手背。


“大概十分钟。”中原中也将东西放到旁边桌子上,身体自然坐到床边,笔直昂贵的西服被其压出微小的褶皱,青年挑眉看向太宰治:“不准备解释一下吗?首领。”


“解释什么?”穿着白色病服身体孱弱的首领仿若真的疑惑一般询问。


“比如你为什么会晕倒?”


“那是身体自己做出的决定。”


“为什么好几天不吃饭?”


“因为没有必要。”


“那你现在是……”


“中原中也。”太宰念出了最高干部的全名,青年将被子掀开坐到床边,他轻笑着,“我以为你知道这里的规则。”


“哈。”对面人短促笑了一声,“我可没在关心你,不如说你要是死了皆大欢喜,但你只能被我杀死,总有一天我会咬死你的。”


“哇哦”太宰夸张地仰头,“那么务必请你加油呢。”


周围的空间在一瞬间天旋地转,力道大到足以将人脖颈掐断,太宰躺在病床有些艰难地喘息着,“怎么了,你这个动作?现在可不是我要死的时间啊…”


“你是谁?”太宰身上的人低沉地询问道,动作间完全将人压制,手指完全贴近上面跳动的血管,不留一丝余地。


“太宰…治,希望你眼还没瞎。”由于急促呼吸使得脸颊带上了几分血色,如今看来底下那人倒是终于有了几分活人样。


“没瞎,你不是。”简短却十分坚定的话语从中原中也口中传出。


“啊啊——直觉系好讨厌啊,那么初次见面,我叫002号,算得上是唔…啊,稍微松开些可以吗,微薄的空气不足以让我说清话…”太宰在心底深深叹了一口气,语气间的机械感也更为严重。


“……”中原中也默默松开了手。


“太宰治的第二人格,您好,中原中也先生。”青年揉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伸过去似是想要握手。


“?”中原中也身体僵在了原地


“接受无能吗?啊…咳咳,那就没有办法了,你克服一下。”床上的青年一边咳一边把手收回去锤着自己的胸脯,最后他无辜地摊手,十分慷慨地信息大放送,“主人格陷入沉睡,没有几个月醒不过来。希望现在你清楚了。”






————————

001——武侦主世界宰

简介:在某一时刻获得书之后就一直在计划着什么。嗯……究竟是什么呢?


002——BEAST世界宰

简介:完全相反复刻主世界,很难说不是某种特别的情感在推动。


003——医生宰

简介:现位属于异能特务科麾下一家研究所,至于曾经,那都不值一提。


004——猫妖宰

简介:在暴雨里被社长捡到流浪猫,身份似乎十分神秘。


005——天五宰

简介:天人五衰成员之一,恋人费奥多尔,希望那个世界的横滨尚且安好。


tbc.

别放蹲。嗯。

求一下小红心蓝手——那可是更新动力~











【if中太】欲望

……lof你没事吧我都发了十几天了突然被屏

md我重发你秒过你看不起谁啊!(喵喵咧咧)

我流双向暗恋预警。


※正文


  又是一个夜晚。


  空气中都带着雨水潮湿的气息。


  港黑历史上最年轻的首领,太宰治,正忙于书写第五阶段后对付敌人的计划书。


  此时距离计划的第三阶段甚至还有一个月。


  但他已经几近完成那些繁杂的死后事物。


  


  昏暗的月光顺着未被完全拉住的窗帘侵入房间,青年的发丝扫过未被绷带遮盖的右眼,苍白的脸庞病态又死气。


  他的手指正紧握着黑色钢笔在纸上唰唰写着什么,似乎完全不需要思考,当笔尖接触纸面时,思绪就会如同流水一般顺畅。


  叠加无数平行世界的记忆,脑中演算过的计划在自动打掉错误之后,还能残存几十种方案,就连各种突发情况都被考虑到,


  


  可以十分肯定的说,即使是一个半大小孩,只要他口齿清晰,在拿到这份计划书后,就能凭借其抵御任何侵袭,


  当然这只是个浅浅的比喻,被当做下任首领培养的中原中也可不能称为口齿清晰的小孩儿,被他听到的话,我们可都会被重力暴力碾压呢。


  高定的西装被太宰治完美套在身上,仅仅是坐在那里,就能让人觉出不详以及黑暗的气息,鸢色的眼眸中倒映出密密麻麻的字迹,如同云端仙人在冷视世间一般,充满神性。


  首领室禁闭的双开门在被轻敲后,出现了太宰治最为熟悉的声音,“首领。”


  才说两个字,就没有了声音,像是被什么人突然掐住喉咙一样,带着令人皱眉的嚣张。


  但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太宰治从来不会介意,


  青年将手上的钢笔放下,左手揉着由于长时间书写而发疼的手腕,淡漠没有起伏的声音毫无阻碍的传到门外,“进。”


  有身影很快地进来,裹挟着凉意,中原中也低下头,风衣顺着身体弧度下垂,他将帽子拿下,声音仿似也带着清风一样,“您所安排的部署已经完成,以及,您需要进食了,首领。”


  从首领的方向看去,眼前只有一片橘色,太宰治也只是无意识直视着前方,他回复了前面的话语,毫不掩饰自己赞美的语调,“你做的很好,我交给你的时间是一周,没想到你仅三天就完成,看样子过几天就能收到前线的捷报了呢。”


  中原中也抬头,直视端坐在座位上的太宰治,钴蓝色的眼眸刺过对面暗色的瞳孔,抵达从未有人见识到的那扇代表彼岸的门扉。


  他们早已不是当初的搭档,双黑,亦或是朋友。


  如今横插在他们面前的只剩下明眼可见的恶意。


  所以中也只是站立起来,将身后刚从这一层厨房带来的粥放到桌子上,它尚且冒着热气,蒸腾萦绕在这处阴暗湿冷的房间,“首领。”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似乎只是形式上喊了一声而已,但他亲爱最高干部那强硬的姿态似乎在昭示着,有什么被改变了。


  “中也?”太宰治恍若不解地看向旁边人,蓝色在他的眸中一闪而逝。


  说实话,这是一个极为考验脖颈的姿势,太宰治在持续几秒后迅速放弃去对视,他随意拿起钢笔,将计划中刚刚落下的话语补上,然后咔嚓合上文件,在注意到对面人还是没有任何动作之后,青年挑眉,“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中原中也只是赫然看着太宰治的面庞,甚至帽子掉到地上也没有发觉,“你的眼睛…在流泪?甚至还带着蓝色。”惯常起伏的声音略显迟疑,似乎是对自己的判断表示疑惑。


  “……”不怪中原中也如此失态,毕竟谁也没见过这位流泪,那种象征柔弱的液体简直像与这个人从来没有干系一样。


  晶莹的水珠划过青年的脸颊,落到艳红色围巾下侧,濡起一阵深色。


  旁边站立着的人心中没来由的烦躁,他伸手拿出手帕,面部贴近他的首领,动作很是轻柔,那双平日里只握酒杯以及机车握把的手十分娴熟地擦拭着滚动的泪水。


  如果不是尚且存有理智,太宰治此时会做的绝对是惊异站起,迅速远离这位已经开始变得奇怪的最高干部,以及首领室这逐渐旖旎起来的氛围。


  但他现在只是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这种,来自下属的关爱,泪水如同决堤的水坝一般,根本无法止住,而在那之中,暗色眸中的蓝色也越发明显,甚至眼前的画面都变得越发模糊,最终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光斑。


  沉默在这里蔓延。


  只有温热的手指擦过面部的摩挲声。


  一时之间他们没有人说话打破这片寂静。


  太快了,进度…太宰治足够的博览群书,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某种罕见且奇特的病症,宝石失明症,但按照常理,他应当有着三十天的缓冲期。


  眼眶中的干涩将太宰治的神智拉回现在,倘若他们现在是十五岁,中也必定会大呼小叫地提起他的头颅,一边骂一边粗鲁的擦拭,但现在他是首领,那永远不会发生,更别提,还有‘死去’的先代在他们之间横着。


  黑暗已经要降临在年轻首领的面庞,他那庞大的计划可没记录着,太宰治将会因爱而不得而失明,那听上去可真像是个茶余饭后的搞笑段子。


      绝对不能出现一点差错…


  本能地,太宰治拉住了那双即将离去的手腕,中原中也为了不让首领那脆弱的面庞感到疼痛甚至贴心摘下了手套,猝不及防之下,最高干部顺着力度倒在首领的怀里,还没等他说出什么话,就被不容置疑的动作打断。


  头正在被强硬转过去,当然这其中若没有中原中也的放纵,凭借太宰治那常年坐办公室手无缚鸡之力的手腕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将人拉来。


  即使身处下位,太宰治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将没有多少血色的薄唇贴近中原中也,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仿佛他才是主导者,当然,在这几秒,让我们去掉仿佛。


  解决办法似乎是亲吻十秒…来着?


  中原中也的身体在僵硬后瞬间占据了主动,他迅速倾身而上,桌上散乱的文件由于太宰治无意识的伸手掉落到地。


  本以为等待他的是来自背部的疼痛,甚至脑中早已模拟出神经传到中枢的完全过程,但什么也没有,眼前的黑暗甚至还在加剧,有什么超出计划之外的事情即将要发生了。


  失去视觉之后,其余的感官开始变得更加敏锐,他能听到自己缓慢平静的心跳,以及对面人逐渐粗重的喘息。


  中原中也已经得寸进尺地开始吮吸撕咬他的唇瓣,痛感以及略带湿滑的触感在瞬间充斥太宰治全部的口腔,甚至像带有猛兽撕扯同伴的决心一样 ,不断搜刮里面的全部。


  时间早已过去很久了,幸而他的计时方式除了首领室的钟表还有自己的心跳,尽管由于中也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太宰治的心跳快了几拍,他也能从中找寻到正确的时刻,两人长达一分钟的拥抱亲吻像是被无限延长,只剩于难以遏制的气流在其中交汇。


  中原中也刚刚也只是遵循他首领的动作贴上去而已,在他由于清醒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想要退离时,却再次被太宰治缠满绷带的手紧攥住,往日苍白的指尖几乎被压成了红色,他的首领正眼含泪水,偏头禁闭着嘴,冷静漠然的面皮被撕下,此时布满让人心动的红晕以及迷茫,相信眼前这种光景没有哪个正常人能够抵抗住,更别提中也还是个气血旺盛的男人。


  光明并没有如约而至,甚至眼前的黑暗还在变得更为幽深,最终定格到一无所有,他的瞳孔此时在中原中也看来,已然变成钴蓝色,甚至还带着宝石特有的光泽,空洞又美丽。


  太宰治在心里有些苦恼地皱眉,难不成他要做到最后一步才能解决这莫名其妙的病症?这种设定到底是满足了谁的恶趣味啊。


  青年按照记忆里的身影将中原中也禁锢在怀里,他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最后得出结论——即使跟中也上床也不会对他的计划造成任何影响,不如说这才是最优解。


  罕见的,这位首领选择性遗忘了宝石失明的前提是爱情,那种虚无缥缈抓不住手的东西没有任何太宰治会去期待。


  太宰治停顿怔然的表情合格取悦了中原中也,那种宛如山火燎原后残存着星星点点火苗的枯败表情,带着莫名的厌倦与彷徨,仿佛是灵魂拖动着这具破败不堪的肉体,继续在这个世间苟延残喘的飘荡下去一般。


  简直像是精致的人偶一样,


  中原中也抬眼看着他的首领,喉结轻微滚动着,舔了几下嘴唇,最后他轻笑了一声“你这样我可真是…盛情难却呀。”


  身上的衣衫瞬息间被脱下,空气中的冷意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上爬,太宰治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一样,刚要出口说些什么,就被更为柔软触感堵住,空留下呻吟的呜咽,“等……唔…”


  ……


      那个曾经被太宰治称赞过柔软的椅子此时带来的是无与伦比的折磨,皮质冰冷的触感让坐在上面的人苦不堪言


       ……


  首领室里间的卧室正沉睡着棕色发丝的人影,艳色的围巾被随意踢在床下,带着他身上的衣裤,这里亦或是外面,再也看不出曾经的纵容和疯狂,谁也不知道在这件事之后会发生什么


完.

完整版微博见tag。

【国太Ⅰ情人Ⅰ云霄浮华23:00】来日方长

上一棒@七夜♢【雪豹码字】 

下一棒@清源 

我流小情侣预警

垃圾脑子配上垃圾文笔最终杂糅成稀碎的文章

一小时产物(或许有bug?)


1.

     “所以说——这就是你们开会的结果?让我穿上这东西潜入进去?”


     坐在侦探社沙发刚从水里爬出来全身湿漉漉的太宰治正闭着眼任由与谢野摆弄,他的语气中充满嫌弃,双腿几乎是警惕似的完全并拢。


     在沙发对面的桌子上正放着十分精美的女士裙装,从暗处的钩脚和花纹就能看出其价值,但即将要宠幸它的不是女人,而是这个现如今正生无可恋仰躺在沙发上的黑发青年。


     太宰迅速伸手将与谢野手上的毛巾摘下来,双手合十,诚恳地说道,“与谢野小姐还是我自己来吧,不然我觉得周围人若有若无虎视眈眈的眼神像是能把我吃了似的。”


     与谢野笑了一声,自然收回手,“也就你惯着他们了,会议都没参加,是预料到自己会有如此处境?”


     “怎么可能!”太宰把眼睛瞪圆,动作弧度十分夸张,他拿咏诗的语调感叹着,“只是因为今天晴朗的天气让人耐不住想要就此奔向黄泉比良的怀抱啊!”


     “哈?”与谢野的表情摆明是不信,她抱手站到旁边,“你说的这话还是先问问你自己信不信吧。”


     “哎呀哎呀,我可是对我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深信不疑的去贯彻呀。敦君认为呢~”太宰将头发上的水珠滤下去,把手搭在旁边人的肩膀上,带着笑意的眼眸中定格着一直正襟危坐的银发少年,青年的身体十分不着调地凑过去,中岛敦甚至感受到了前辈清浅的呼吸。


     “当然!我当然一如既往的信任着太宰先生。”少年耳朵红了一大片,字句差点没说清,眼神不知飘到了何处。


     太宰笑眯眯看着与谢野, 像是在说‘你看’


     与谢野倒也没有反驳,她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笑容比太宰还要热烈几分,“话题扯远了呢,太宰,经由我们上次会议的一致决定,没有参加会议翘班的你将会成为下个任务里的主场,现在感觉如何?”


     “不…感觉要死了,我可以现在就前往地狱吗?”太宰治捂着脸喃喃道,


     在来之前,他就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任务了,扮做国木田独步的女伴去参加一场宴会,那上面有他们的任务目标,


     好吧他的确是知道会议结果才选择不去的,毕竟只有他适合接下这个任务,即使去了会议,结果也肯定是他女装,


     所以那个罪犯为什么会熟知异特跟武侦的人甚至还偏爱美女啊,功课未免做太足了。


     众所周知,太宰治跟国木田独步是情侣,除了身形体格合适之外,这也是个勉强听得下去的理由,


     并且太宰那家伙居然又双叒叕翘会议,绝对绝对要给他一个教训!


     ——坐在里屋的国木田独步一边激情打字一边如是想



2.

     这是场开在轮船上的盛大宴会,层层叠叠幔布将它的整体装饰的十分华丽,简直就像是完美的小型别墅一般,入口处有着严密的保障,专门的检测仪器来保证这里的安全。


     国木田独步和太宰治凭借邀请函成功进入了这里,他们的任务很明确,


     在这场宴会上将异特所要求的精神系异能力者抓捕,那是位嚣张的在逃罪犯,从异能特务科得到的消息来看,异能力是同他对视几秒后的十分钟内将无法拒绝任何要求,限制未知,


     也正因如此,反异能者太宰才被邀请来到了这里。


     在还没上船时,太宰治已经在洗手间换好了衣服,说实话,裙子似乎买大了,上面撑不起来会很明显空荡荡,所以他骂骂咧咧塞了好多柔软的塑胶。


     十分不文雅的提一句,那还是男洗手间,而太宰治已经穿着繁琐的裙装画着妆容从那里面翩然离去。


     也幸而外面此时是温度适宜,不然那一身绝对能把人热成干尸,虽然听上去不失为种美好的自杀办法,但味道绝对会让人窒息。


     国木田独步正站在小路的尽头一边焦急看表一边瞥向洗手间,在了解到那位罪犯的性格后,不得不说,太宰治将会是个完美人选。


    别的暂且不提,光是他绮丽的面庞就足以让人着迷,光是站在那里打哈欠就像是只懒洋洋缩起爪子的鸢眼猫咪一样,危险与安全感并存,矛盾却又无比吸引任何窥视者。


     简直天生就像是为那个罪犯打造的诱饵一般。


     “国木田君~我换好了哦~”太宰治伸手拍了拍国木田独步的一边肩膀,又在他回头的时候笑眯眯站到另一边,由于国木田转头转的过于猛烈,他们的脸十分不凑巧地贴在了一起,温凉的触感在两人之间回荡,带着些许气流。


     下意识地,国木田独步舔了舔嘴唇,脑中的思绪有些发散,像是果冻一样柔软呢。


     不不不!可恶被打断了!


     金发青年如同刚回神一般后退几步,耳边带着还未完全褪却的红霞,只不过他一张嘴,所有旖旎的气氛就都被打断了,“!你这家伙给我看着点时间啊,我们距离宴会开始的时间只剩三个小时了!”


     “欸,你好没情趣啊国木田君——”太宰治用俏丽的女声回答了他,此时站在国木田独步面前的是位相貌张扬的女性,穿着更是华丽,即使身上没有露出一丝肌肤,却莫名有种半遮不遮欲盖弥彰的氛围。


     若不是‘她’动作言语间的相似,国木田独步绝对认不出来这便是几分钟前他的搭档。


     他轻咳了一声,似是要以此掩盖什么,向轮船的方向走去,“走了,宴会要开始了。”


     “好的吧。”女人随意摆了摆手,跟到了男人身后


     落日的余晖照射在他们两人背上,无端生出几分温馨以及平静。



3.

     夜幕降临,华灯亮起,尽是觥筹交错,醉生梦死


      罪犯的样貌早已被两人记牢,但他们谁都无法保证那位有没有同伙,因此他们必须格外小心翼翼…小心。。。


     ‘! ! ! !’


     国木田独步黑脸看着不远处正跟人对碰酒杯笑得一脸开心的艳丽女人,内心简直难以言说。


     ‘明明说好要掩人耳目的’青年叹了一口气,将样貌隐藏于黑暗中,静静注视着宴会上的各个地方,不放过任何角落,‘或许太宰是有什么别的计划吧,他一向如此。’


     终究是对恋人的信任胜了理智,国木田独步一直在距离太宰治几米处的地方观望着。


     然后他就看见太宰治换了一个又一个喝酒对象,甚至差点趴到某个男人怀里


     国木田独步:……


     他开始认真怀疑让太宰治女装究竟是给太宰治一个教训还是给他自己一个教训,


     因为他现在真的要控制不住想将那只流连各个地方的偷腥猫抓回来了。


     即使他知道那是必要措施,因为太宰治是个诱饵



4.

     宴会上播放着让人沉醉的乐曲,谈判区跟谈情区十分泾渭分明。


     当橙黄的酒液无数次落入喉中,坐在女人对面的男人轻笑一声,如同被砂纸打磨过的嗓音响起,“女士,需要我把尾随您的老鼠处理掉吗?”


     “老鼠?哈、那种东西,再怎么处理也除不干净的吧。”女人摇了摇手上的高脚杯,话语间已然带上的醉意,让人迷醉的酡红浮现在她的面庞。


     对面人没有说什么,只是拿他深不见底的暗色眼眸紧盯着女人,不知多长时间过后,两位几乎同时起身,男人将女人的身体轻抱在怀中,或许在耳语着什么。


     国木田独步噌——的站起身,引得他周围的人频频望过去,但他现在似乎已经无法关注那些。


     因为鱼上钩了。


     猎人和猎物的身份究竟是谁?


     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没有人会知晓。



5.

     轮船上有很多高级包厢,男人或许就是其中的翘楚,他将人抱去自己的房间,


     而在这种时候做如此行径,目的如何显而易见,他看上了这个女人,他从未见过比她更张扬美丽带着淡漠矜贵的人,也从未见过比她更让人心跳加速的人,他的心脏先于大脑选择了这个人。


     但耳机里的嗤笑声让男人堪堪回神,裹挟电流的声音正在清晰明了地说:“现在开枪,对着你面前的女人,十秒后你就没有机会了。”


     根本来不及疑惑,他的身体已经动了起来,放置在口袋里的手枪被人有些生疏地抽出,然后对准怀里不省人事女人的心脏,开枪。


     此时男人的眼眸中盛满悲伤,他看上去在对此感到万分抱歉,施暴者给予受害者的怜悯就像是鳄鱼的眼泪,假的要死。


     怀中人在瞬息间躲过子弹,裙摆边缘划出弧度,她在落地后轻敲耳麦,“别冲动,你对付不了那位,被反控制了会很麻烦。”


     随后女人拨了一下自己有些乱的发丝,将被涂的殷红手指竖在嘴前,“嘘…”


     面前的男人是这场宴会的主人,————


     早在十分钟前就被控制,而他现在被掐着点脱离控制,像是用完即丢的垃圾一样,根本没了往常的威严。


     此时他晕倒了过去,看来也算是被控制的副作用,或许还要添上本人有着自我意识但完全无法反抗这个前提。


     这是一场挑衅,罪犯知晓他们的到来,也熟知他们的异能力,情报差带来的差距被很快拉大。


     但胜负已分,女人勾起红唇,敢对他施行异能力觊觎她,看来已经做好失败的准备。


     那个人在距离她不远的周围,这是可以确定的,并且现在,他要来了,真正隐藏于暗处的罪犯。


     门外传来脚步声。


     在开门的一瞬间,太宰治同国木田独步几乎同时出手压制住这位,闪亮亮的手铐被很快拉上去,称的上是史上最没用逼格的罪犯了,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在被抓走之前,那个罪犯还一脸震惊看着女装的某人,瞳孔地震都无法形容的眼神,看来是跟脑子里某人的照片对上了,但当时那么警惕居然还是被女装迷惑,真是奇怪呢。


      当然宴会主人醒来之后拿着礼金去武装侦探社求婚就是后话了。



6.

     “你早就知道那个罪犯的轨迹了吧”国木田独步叹了一口气,偏头看了眼旁边波光粼粼的河流。


     “当然,不过我真的连喝了好多酒呢国木田君~”还是女装打扮的青年把头凑到人的耳边,声音都带着宿醉的沙哑。


     “……”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难不成国木田君吃醋啦——哎呀今天几月几号来着!我要记录下来,绝对称得上是罕见的时刻啦。”背后的人还在手舞足蹈比划着什么。


     ‘算了。’国木田独步没去理会喝醉人的胡话,他背着身上人走在这条大路上‘或许可以到晚上再去算算他又不顾危险跑到枪口的行为吧’


     但那就是不能播的内容了。


     让我们从现在开始默哀太宰治的腰。







     “阿秋、”太宰伸出手扯着国木田的耳朵,“你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没有。”

     “绝对绝对有!我都听到了!”

     “……”

     “你看吧!你沉默了!你对我的爱就这么脆弱不堪呜呜呜呜呜u”


     天色将明,来日方长。













完.

退休大人的武侦生活被打破.二

非典型性观影体

喜闻乐见的

掉马社死文学

如果没有问题

请  

私设人间失格可控。



➣正文

【这里是港黑用于接待人的大厅,窗户上布满各种各样花纹的窗帘,甚至天花板顶部还垂挂着五颜六色的气球,若不是摆放在中央昂贵木材所造就的桌子,这里怕是会被当成绝佳的游戏场所,因为看上去实在是太梦幻奇特了,


坐于对面穿着官方制服的中年人正颤颤巍巍递出自己手上早就拟好的文件,他戴着的眼镜不断垂落,又被拉回来,一直重复着这个动作,像是要以此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不会有人敢对这里的环境评头论足,


那也确实是件让人爆笑的事情,港黑现在属于是一家独大,也没什么大胆猖狂的人敢直接跳脚到首领脸上,


少年正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戳弄三花猫,他偏头看向一直站立在他旁边宛若忠实守卫的青山奏,眼神示意桌子对面,像是在说:就这种货色你也值得把我叫出来吗?


太宰治完全没有想要理会政府人员的想法,他们几乎全都迂腐的不堪入目,却又坚信保持着自己品行的高洁,属于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成员了。】


大仓烨子战术后仰,在看完刚刚的发展后再也忍不住了,她拍拍旁边穿一样制服的青年,语气疑惑,甚至夹杂着些许惊讶,“喂喂,不是吧,那个中年人似乎是最早提出猎犬组织的啊,他的画像直到现在还摆在我们那的墙壁上…”


条野采菊:……


“请不要如此折磨一个残障人士,我还没那么神通广大到能凭借微弱声音直接判断屏幕上人的面貌”青年没有回头,银灰色尖端略带红色的发丝遮挡住他的半张脸庞,只能听见其中冷意的声音。


周围人还没有出声,从天而降的机械音就将此事解决,它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像是真的在抱歉一样,


它说:

【十分抱歉,是空间考虑不周,请允许我将屏幕修改至您的眼前】


经由几秒后,条野采菊诡异地停顿了一会儿,他像是刚清醒过来说道,“呃。。这个空间,好恶心,居然直接在我眼前播放这种东西吗?”


“所以说那真的是异能特务科的人?”坂口安吾询问着长官


“不,不完全是”种田长官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叹了口气,“猎犬那边的事情一向保密程度最高,就连我也不敢保证完全了解。”


森欧外若有所思看着地面,“哦,那个啊,我知道的,在军队的时候他也算得上是有很大军衔的人呢,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我当时才几岁来着~”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微笑着面向周围,像是在期待有谁能接下他的话茬,


没人理会这位突如其来的发疯,权当蚊子嗡嗡声略过,港黑可不会给异特所谓情报,既然主动提出,所图必定大,是以他们都没有出声。


倒是侦探社那边的侦探轻巧将薯片丢进嘴里之后,小声对旁边的社长抱怨着什么:“啊啊,为什么总要有这种类型的画面。”


如果说他一开始端的是毫不在意的态度,现在就是终于提起了兴趣,却为此感到气愤,


因为这个幕布不单单是要太宰治社死,它要的还有让那家伙完完整整曝晒在炽热的阳光之下,


但那太早了,不,不如说是太过了,


对于太宰治这种蚌壳般的性格而言,不亚于把最为柔软的部分掰开给所有人看。


就连江户川乱步这个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旁观者,在知晓冰山一角之后,都由此从心底升腾起从未有过的情绪。


【陷入诡异寂静大厅的门在此时被轻轻推开,随着‘吱呀’的轻响,一位银发青年走了进来,他的穿着同太宰治身后的人完全相反,脸上挂着纯黑色的面具,略显清朗的声音从里面钻出,“太宰先生?您要求的我全部都做到了哦~”


青年的动作和话语同他的身材完全不搭,听上去像是带着显而易见的恶劣,像是完全不知什么为善为恶,权凭一腔热血行事的疯子。


太宰治听闻此终于有了精神,他随手抱起桌上一直打哈欠的三花猫,语气懒散却宛若亲眼见到般漫不经心:“哇哦~那您还真是干得漂亮啊春日川君——被您毁掉的绝佳作战时机。想必如果不是您的神来之笔,敌人也不会有像只要勇士打败魔王就可以抢走货物这样类似童话剧的想法了。”

他的言语间是同对面人如出一辙的恶劣,即使满口敬语,嘲讽的语调却死性不改。


带着黑色面具的青年完全略过中年人,将手背在身后稍稍弯腰同太宰治平视,藏在面具下的眼眸展露出笑意,完全不在意这里支离破碎的气氛,“哎呀,太宰先生,这可不能怪我,是那些家伙太失败了嘛,我也只是稍微玩儿了一下而已。不过结果不是很好吗?”


“但您折损的更多了”


“欸,那不是他们毅力不足吗?”春日川无辜歪头


太宰治没有理会他,把视线放在对面人递过来的文件上,声音带着柔软如同蜜糖一样的甜腻,但现场几人没人敢忽视其深处潜藏着完全与众不同如同深渊似吸引所有东西沉沦的毒药,他说:“先生,谁给您的胆子,敢拿这种东西来收买我呢?”


像是被毒蛇缠紧身躯一样,中年人瑟缩了一下,吞咽口水之后张嘴,“是我们高层的统一决定”】


“所以说是政府首先向太宰君发出邀请,以此想要制约其,但看现在的异能特务科,您所处的组织当时怕是没想到会引来大隐患吧。”费奥多尔的语气十分平静,眼神中甚至带着些许怜悯,“没想到就连您也会有如此天真的时候吗?大人。”


最后的叹息皆归于风下,无人知晓,无人回响


江户川乱步猛的瞪向角落里的魔人,他气势汹汹举着手上的棒棒糖,“喂喂,你这家伙,别想着打什么歪主意,名侦探会将你的阴谋诡计都看破的。”


“怎么会呢?我可是万分期待、希望之后发生的事情不会让人失望。”费奥多尔浅淡微笑着


坐在旁边的果戈里早就按捺不住想要起身,却屡屡被空间不知名的力量拦住,再怎么好脾气的人都会生气,更别提果戈里还只算个清醒的疯子。


幕布还在兢兢业业工作着。

【“高层?”太宰治将一直抱在怀里的那只猫愉悦地递过去,“那么您觉得这只猫如何?”


站在旁边带着纯黑色面具的青年不满切了一声,慢悠悠走到了太宰治后面,隐入暗处,如今看上去倒是有了几分护卫的样子。


中年人疑惑看着被递到桌子中央的猫,他犹豫地回答道,“呃。。很罕见的品种,是公的三花猫”


“binggo~恭喜您,先生,您答对了,但那仅仅只是一部分呢,如果满分是十分的话,您最多只有三分。”太宰治收起猫,将椅子转了一个圈背对着另一面明显展露疑惑的人,他倦怠地垂下眼眸,随手指了指身后,“困了,尽快结束如何?”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有幽蓝色的火焰在瞬息间将对面人手上的文件燃烧殆尽,末了春日川轻呼了一口气,他说:“事实上我们早就预料到了你们想要做什么,不过,来请求的是你们,所以我们狮子大开口的话,你们也完全无法拒绝呢,想必您确实代表着您那边的全部?”


“当然。”对面肯定的点了点头


“亲爱的,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春日川轻佻吹了一下口哨,他从旁边拿出早已打印好的一叠纸递过去,“那么只要您签上字的话,我们将永远不会再干涉异能特务科的任何决定。”


在将纸张接过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之后,对面的那位代表人像是在拿着高倍显微镜仔仔细细不漏任何一丝破绽,但没有,完全没有,这是一张能让人双赢的合同,中年人为此感到不解和惶恐,但他依旧签上了字并将沾带印泥的章狠狠盖了上去。


随后他松了一口气。


而这场会议这张轻飘飘的纸张——开启了一个新的支线,同样在很久之后给太宰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当然现在他们还一无所知。】


“果戈里?”静寂的空间传来一个人困惑的疑问,


只见一个头发颜色两边分开一紫一白的人正戳着旁边穿小丑礼服人的脸,“他晕过去了。”


很是平铺直叙的言语,西格玛似乎也只是单纯提了一句,他很快没了声音。


“看来是他触动什么规则了。”费奥多尔礼貌微笑着,从始至终都是如此,简直让人怀疑他的脸究竟有没有僵硬。


织田作之助抬眸看着画面里眼神半阖困倦的太宰治,呆毛微不可查的动了记下,“很可爱啊,太宰。”


“不不不,再怎么说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吧,织田先生。”中岛敦感觉自己的吐槽之魂在熊熊燃烧。


坂口安吾静默盯着屏幕,最后话语的预言,在异能特务科里有过记录,但是被毁坏的、不完整的、


绝对不可能出自太宰动的手,因为如果是他的话,如果是他的话根本不可能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


他的呼吸微不可查的一窒,拥有所谓「堕落论」异能力的坂口安吾在触碰到身边椅子的刹那,有一段记忆就顺着时间和空间钻到他的眼前,带着些许泛黄破碎的画面。


「“您依旧要去吗?”有少女的声音在啜泣着。


“……那是我的错误所导致的,响,我没有办法。”这次是略带沙哑的男声


到了最后画面开始崩塌,只剩下满目张扬的藤蔓绿色在其中飞舞。」


条野采菊视线没有任何落点,他轻笑着,“他是我们的前辈?看来因为毫不在意被异特坑了很大一笔呢,虽然最后讨回来了,不过,总归会有残存着的东西吧。”


“前辈?谁?”旁边黑发眼尾带图案的青年略显疑惑。


“太宰治。”条野采菊声线平稳地回答了他,罕见地没有任何嘲讽。











未完待续.

总而言之死不掉了04

大家好,我叫中岛敦

我终于回到本部见到太宰先生了!

但是,我似乎又被骗了

太宰先生总是这样


1.

港黑大楼底部出现了黑色的车辆,如同没有归处的幽灵一样飘向地下车库,随着刺耳刹车声的响起,我们能看到银发身影已然急迫地跳出去


‘跑起来,必须跑起来,唯有这样,唯有这样才能跟上那个人的步伐’

中岛敦在汽车还未完全停止时就从后门猛的跳出,早在任务结束之时,他就收到了来自本部的最新消息:首领正在港黑不远的一处别墅调养生息,把所有的工作文件都搬向了那处,


而地址,被中岛敦手上由于紧攥而皱巴巴晕染黑色的纸条清晰的写明,他的身形几乎快出残影,泉镜花根本拦不住,她在车上回头看过去时也只看到远处如同闪电般的迅猛身姿

在叹了一口气之后,黑发少女也跳了下去,隔着老远跟上前方的人影


层层叠叠的建筑不断往后退,最后中岛敦来到了一座别墅的大门前,他好歹从记忆里扒拉出几分礼仪,并没有直接冲进去,而是伸手敲了敲门


后面的泉镜花很快跟了上来,她看着没有进去的中岛敦,默不作声站到了他的旁边,


尽管不想这样说,但镜花对首领的担心绝对没有敦少,她是由首领拉入深渊的,那个曾经父母双亡的小女孩儿找到太宰治,找到那个传说中能把所有异能力杀死的人面前,痛哭流涕地请求道,“杀了夜叉白雪,再杀了我吧”


她得到的是温凉手的触碰,以及一个尽管黑暗却充满温暖的‘家’,无论是谁想要杀死首领,在那之后绝对都会遭到港黑绝无仅有独此一份的报复


在等待有十几分钟后,依旧没人来应声开门,中岛敦的心脏提到了嗓子上,他慢慢低头鞠躬对前方抱歉,然后猛的伸手斩断面前看起来十分坚固的大门


门:好家伙,说着最怂的话打最狠的伤害


屋外轰隆的声音将正僵持的两人注意力拉过去,没出几秒,太宰治就眼前一花,背部瞬间靠在后方的椅子的软垫上,而腰部正被银发少年紧紧箍住

少年如同小兽一般不断凑过去,像是要确认面前人的存活,所有的不安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中岛敦耳边听到的是怀中人平稳的心跳声,如同最为强效的药剂,少年很快停止了颤抖。


而本来压着太宰治头颅的中原中也正闪身同泉镜花的异能力缠斗,


天知道这位穿着和服的少女走入这里之时,她在想什么,她看到的是桌面文件上扎眼的红色,是首领脸上病态的苍白以及嘴角滴落的…血液

怒气从心底升腾而上,再怎么温和的人,当逆鳞和底线被触犯,也会变得暴怒,更别提泉镜花可称不上什么温和之人


“咳咳…敦君…”太宰治微笑看着面前的少年,无法抑制的咳嗽从嘴里溢出,他的双手轻拍着中岛敦,提醒他自己此时的身体可受不住这样“你抱的太紧了,会…喘…不上气的…”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听到了这句微不可闻的话语,他们的动作皆是一顿,而后中岛敦像是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似的脸唰的一下变得通红,他有些语无伦次地松开手,不住的道歉,“抱歉!抱歉太宰先生,您没事吧!我只是…”只是太担心了…


泉镜花默默收起闪着寒芒的短刀,对着太宰治行礼,“BOSS。”


跟夜叉白雪正打着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随手用重力控制住人形异能让其无法动弹,瞥了眼泉镜花,但旁边的少女权当没看见,她微微侧头


男人啧了一声,视线落到太宰治身上,他的周围还泛着红光,“给我好好叫首领啊,游击队长,成天‘太宰先生太宰先生’的,你是没断奶的小孩吗?”


他旁边的人性异能力在此时消散,中原中也边说边抬脚想要走过去,然后被泉镜花和中岛敦同时默契地拦住了

中原中也:?


身材还不够高大的少年以保护的姿态挡在太宰治面前,声音尽管小但依旧能让人听清楚,那里面充斥着谴责,他说 “中原干部你怎么可以殴打首领呢。 ”

旁边的泉镜花默默点头,表示自己的肯定


中原·小丑竟是我自己·中也


“欸不是我…”中原中也张嘴刚要解释什么,就被太宰治的笑声打断,一直坐在后面没有出声的青年轻描淡写阻止了这场即将开始的二战,“敦君,刚从前线回来衣服都没有换吧,要不要先去换一下?”


“啊?啊!好的太宰先生我这就去!”中岛敦在得到指令后昏头昏脑离开了这里


而这也让太宰治微松了一口气,他能够猜到中岛敦接下来的行动,但目前太宰还没想好要拿什么态度去对待他


确切来讲,‘书’实际上也只是一个契机而已,在那之中太宰治看到了无数的可能性,好坏对他无所谓,未来也同样对他无所谓,

只不过是稍稍找到点能实现自我价值的愿望想要看到某个人写小说的可能性世界而已,情感寄托这种东西倒是称不上,但织田作之助这个人于他而言,确实特别,毕竟他本身就无法拒绝那么纯粹的人。


‘死亡’是他早已安排好的计划,从现在开始将过往所有的都抛下听上去还真是有点不现实。


太宰治刚抬手想要拭去嘴角的血液,旁边的泉镜花已然递过来一方白白净净的手帕,顶着少女略闪亮光的眼眸,坐着的青年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擦完,并且咽下内部残存的咸腥,而后他抬眸看向旁边的两位,挑眉,“怎么,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中原中也和泉镜花同时偏头,平日里没仔细看,如今这么正规的一瞅,才猛然回神,太宰治身上的冷淡矜贵是完全遮盖不住无意识散发的,不过是简单的擦拭动作而已,却好像在拿羽毛在刮他们的心尖一样。


“?”太宰也只是疑惑了一下,很快他就被别的吸引了视线,那只黑猫不知何时已经跳到了泉镜花的脚边,在那里东嗅嗅西嗅嗅,像是某种首领最为讨厌的动物一样。


不多时,黑猫回头瞧了眼依旧端坐在座位上毫无波动的太宰治,又转过去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两位。

它悟了


【太宰先生?请保护好自己】

那只猫到最后跳到太宰治面前严肃的说道,它的声线是很电子的机械声,带着非人的气息,却偏偏能叫人从那之中听出几番明显的担忧情绪,简直不伦不类。


‘当然,我不是答应你了吗’太宰治微笑着回复了它


没想到黑猫的脸色更加纠结复杂了,它舔着自己的爪子,机械音里差点带上了乱码

【不是你想的保护…嘛,算了,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的】


太宰治:谜语人滚出横滨! 什么?我也是?那算了


2.

泉镜花一直警惕看着旁边的中原中也,完全是备战的动作,像是在表示,倘若你再次对首领不敬,不论打不打的过,我都会出手


赫发青年的嘴角抽了一下,他压下自己帽子,有些无奈的叹气,

刚刚的情况被撞上是完完全全预料之外,尤其打眼一看就是他在攻击首领的景象,那可真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但总的来说绝对都是太宰治的错,他脑子肯定不知道哪里进水了

自从葬礼上诡异复活后,眼神甚至比之以前更为虚无缥缈,像是永远抓不住的风,仿佛只要人稍稍转移视线就会消失。

如果说以往他的眸中还有一丝亮光,那么现下情况就是光被不可抗因素掐灭了,太宰治重新变得迷茫,他敏感又多疑,隐藏情绪却也是一流,中原中也也只能凭直觉猜到那么一星半点,


但那远远不够,倘若想要拉住他的话。




tbc.

蹲蹲哒咩,倘若我看见它,我的一些本就没有但应该有的,美好的品德,或许就会,消失不见。

(沉思)(翻看lof)(后仰)

(?欸这么多人退了吗?)

(猫猫擦汗)

总而言之死不掉了03

大家好我叫中岛敦

听说太宰先生在我执行任务时自杀了

然后在葬礼上诈尸了

但是我现在完全抽不开身过去

因为我正在执行太宰先生交给我的任务


1.

少年飞奔在局势复杂的小巷,汗水顺着脸颊缓缓流下,五脏六腑似乎都要顺着喉咙处的血液喷涌而出,眼前是周围不断模糊的景象,心中充斥着恐慌和无措的负面情绪


‘怎么可能、太宰先生,怎么可能自杀死去’

‘这一定是假的,是本部出现了叛徒是吧’

‘告诉我,告诉我小镜花’

‘前来汇报的下属说的绝对绝对是假话对吗’


中岛敦的身上不断浮现虎的特征,又尽数被他压下,脖颈铁环内的倒勾敬业发挥着作用,艳色的液体从中其中不断流出,


在他旁边跟着的泉镜花脸色终于出现了慌张,她加速跑过去伸手抱住即将失控的搭档,将人叩在自己怀里,她的语气急促却有力,“敦!你清醒点,我们现在的位置距离横滨港黑本部有多远你不知道吗!我们能做的只有迅速完成任务然后回去那里,亲眼去确认,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消息,怎么可能都是真的,我们要相信太宰先生,相信首领,不是吗?”


“对…任务,只要完成就可以去见太宰先生了”中岛敦梦呓似紧握身旁镜花的手,如同抓住最后一跟稻草般,他涣散的眼眸倒映出眼前一向神色冷淡现在却因他动作而惶恐不安的女孩,

在黄昏暗色光芒之下,中岛敦迟钝般恢复正常,他彻底冷静了下来,在垂头又抬起后,暗金色中重新浮现理智,但没一会儿他就扭头看向身后,低声说,“现在重要的是这边吗,我明白了,小镜花,你先躲一下。”


在他们旁边,此时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包围了一众人,正是任务名单上需要覆灭的组织,

那看上去可真是太棒了,连寻找这一步都免了,他们简直就像是大摇大摆羊入虎口的智障,尚不知晓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将归属于自作自受,自作孽不可活


泉镜花应声后迅速向后退去隐入黑暗,作为暗杀者,正面强攻可不是她的强项


而周围的人,在被转身的银发少年盯上时,不约而同从心底滑过寒意,那是猎物被捕食者锁定所引发的危机感


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哀嚎,除了那种惨叫,还有利器入体让人牙酸的声音,天色渐晚,而这种色彩,正是适合渲染屠杀的时刻


偶尔有几个酒后大肚的中年人不小心乱入这里,又被其中蕴含的血腥意义吓到腿软,然后他们很快就会因为自己的无知自大从这人世间彻底消散。

脏污的砖头很快被染成彻底的红色,今夜无月


2.

“我说,中也,你不需要这么寸步不离吧,就算作为首领偶尔我也需要私人空间的呢”青年随手把刚改好的方案丢到身后一摞代表完成的上面,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懒散,自从将首领室待批的文件都搬到这处别墅之后,太宰治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米虫,每天除了批文件睡觉吃饭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


仔细想想,好像以前也是这样,只不过后面两项被完全忽视了而已


“你需要修养起码两周”中原中也抱手站在太宰治的旁边,“以及,我会看住你不让你自杀的,所以,不要想着耍什么小心思。”

“中也,尊卑不分可不是好习惯,我才是首领吧”太宰治无趣地放下自己手上批过两次的文件,左手搭在脸上斜看着旁边青年,暗色眸中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愉悦,“难不成中也已经想杀了我自己上位了吗?可以哦,我答应了”


淡漠没有起伏的声音在这处空间萦绕,周围开始变得寂静,气氛几乎一触即发,曾经熟悉的音调如同最为尖利的钉子刺激着中原中也本就因为太宰治成为首领后再次开始自杀而不太清醒的大脑


“哈?你说什么?”赫发青年瞬间炸了,他倾身将手压在太宰治面前的桌子上,几份文件被其上附着的红光撕碎,化为尘埃映照在对面人开始变得冷意的眼中,但太宰治只是轻笑了一声,没有任何想要躲避的姿态,随后他仿若真的疑惑似的,无辜地询问道“中也,你在害怕什么?”


“……”


本来缩在文件堆上只有太宰治一人能看到的黑猫早就跳走,它如同最忠实的观众似的看向面前这场荒诞的戏剧,说实话,无法理解,毕竟它天生对爱意敏感,能清晰感受到站着生气那位身上几近压不住的复杂情感,看起来倒是气势汹汹。

除了爱,似乎还有恨

原来这两种东西居然能并生吗?

不过看来现在没人能解答这只猫的疑惑,处于房间中央的两位,一个面带浅笑,一个脸色难看的要命,他们之间现在看起来距离很近,但这正如同地球和月亮,再怎么靠近,中间都会隔着光年这个长度单位,宛若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中原中也轻嗤了一下,“害怕?”


“啊呀呀,中也真是学不乖了,居然拿问题回答问题”太宰治伸出手轻戳着面前人的脸颊,脸色漫不经心,“不过以前你不是总嚷着要杀了我吗?我现在的回答难不成不合你的心意?那我还真是为黄泉之下……”死去先代感到惋惜


欸?


太宰治那些激怒人的话语显而易见起了反作用,周围在天旋地转之间,他就以十分滑稽的姿势被按倒在了桌子上

经由这几日中也努力而稍稍变好的身体似乎由于这一下重回原点,他的嘴角浸出血液,令人作呕的熟悉味道再次充斥在口腔。


“你他妈就这么想死?甚至不惜以惹怒我为前提”

对面青年力道大的几乎要将他的头颅嵌入这处坚硬桌面的内部,太宰治能感受到空气中浅淡烟草的味道以及耳边潮湿的气流


“所…以呢?”液体流入桌面展开的空白文件上,在那上面开出几朵艳色的花,太宰治的眼眸空洞而虚无的注视着前方,带有笑意的声音在说“那么中也可以满足我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吗?”


所以说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拿爱来浇灌太宰治他就会活下去了呢?真是让人作呕黏糊的情感,就像是带着可爱面具的奶酪式笑话,人们往往一厢情愿,却毫不在意究竟需要什么,那么祂们爱的究竟是太宰治这个人,还是脑中那些被神化被美化被加上高光的太宰治呢…




tbc.

蹲蹲哒咩,倘若我看见它,我的一些本就没有但应该有的,美好的品德,或许就会,消失不见。

总而言之死不掉了02

大家好我叫太宰治

我自杀了

现在我活了

但某些人似乎被我吓到了


1.

手术室外,几乎让人一眼望不到底的暗沉走廊上,一众穿着黑色西装的部下正低头接受着站在前方脸色难看男人的训斥,

男人在听完他们的解释之后变得更为气愤了,周身仿佛都能看到无形的火焰在燃烧

而他面前那些即使低头也依旧显得魁梧的属下,此时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什么?你们都不知道他以前还是个自杀狂魔吗??居然还敢把枪给他!那家伙手上就不能有任何武器存在!”


过度愤怒以至于这位最高干部有些口不择言,连尊称都忘记了加上,他在说完之后轻微咋舌,似是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妥,

青年将手压在帽子上叹了一口气,随意支开了旁边的一众人,“都散了吧,这里有我在,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也不知道首领今天又发什么疯。”


当然最后的嘀咕抱怨声没有被任何人听到,这里很快恢复了如同死寂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墙壁上钟表来回的摆动,哒哒哒的惹人心烦


就像那个人一样


中原中也转身靠坐在旁边蓝色塑料椅子上,手指不住揉着自己的眉心,由于几夜的连轴转,他甚至都没来得及休息就赶往了这里,

即使是这种时候,中也的眼眸依旧没有任何焦点的不断扫过那扇闪烁红灯代表手术中信号的大门,随便一个人看到都能意识出青年现在的烦躁。


那枚子弹距离心脏只差几毫米,医生动作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生怕触碰到周围,麻醉师在一开始就警告过他们,这个人是有多耐药,再怎么加大剂量也无法完全麻醉,他们也只能选择让这位完全掌控横滨地下世界的男人,意识清醒着做手术


除了刚开始无意识的呻吟之外,手术台上的人就仿佛死了一般安静。


‘不,或许他已经死了也说不定’

医生眨了眨自己长时间没闭而感到酸涩的眼眸,他颤巍巍将子弹放入旁边的托盘,深吸了一口气。

再怎么样,他也必须完成这个手术

在黑手党麾下做事的医院可担不起一个组织首领的消亡,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拉回来


2.

医院某处防护措施最为完善的病房内,


青年已经整整昏迷了一周,中原中也询问过医生,而穿着白大褂手上拿着病历表的人也只是幽幽说,“看那位的求生欲了”


求生欲…哈,这个混蛋最缺的就是这种东西吧

在心底嗤笑一声太宰治之后,中原中也就坐到了病床的旁边,昏睡着的青年没了往常的凌厉,脸颊上微卷的黑色短发顺着他清浅的呼吸起伏,倒是无端生了几分乖巧。


‘真是留给我一个大麻烦啊。’

中原中也打了个哈欠,这几日他忙于压下首领自杀的消息以及所积攒的各种工作,敬业程度已经堪比这个时期的太宰治了,一天满打满算也就三四个小时睡眠

他把手搭在头上支撑住,眼眸中满是困倦,最后像是完全支撑不住一样,径直落到了床边


末班趟黄昏黯淡的光芒从房间窗户照进来,将房间内的一角沐浴在秋日的馈赠下

屋外有叶子被风从枝杈吹过,却依旧固执紧扒着赖以生存的环境,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3.

中原中也是被刺耳的铃声吵醒的,那个无时无刻不在跳动代表生命力的机器此时画面上显示的是一片让人绝望的平直

不…怎么可能…?

旁边来往着匆忙神情的护士,她们有序推进着必要环节,但人的生命力就如同那片枯黄的树叶一般脆弱,到了该落到时候,自然而然它便会下坠,这是谁也无法挽回的结局


最后得出的结论也只是

——港黑最年轻首领的葬礼,


大人物的死去不像小人物,他们亲近的人会举办没有任何意义的葬礼,那场葬礼没人会真心去缅怀死去之人,盛大夺目却又虚无,所流下的鳄鱼眼泪也只是闻讯前来探查的周围组织成员


这场葬礼不需要有除了死者之外的第三个人,为他的死亡感到解脱,但此刻这里站着的所有人大概都在为此感到喜悦

‘那个统领地下叱咤风云的男人居然死了?’

‘听说还是死于自杀’

‘看吧,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不是他自己就把自己搞死了吗!’

‘不,你们真的相信那个人死了?!’


心思各异的人们在葬礼上一个一个跟着献花,横滨这处天空也应景般下起大雨,窗户被雨水打的零落,赫发的青年正垂头看着眼前躺在空荡大厅中央圆台上毫无所知的太宰治,他的旁边簇拥着各式的鲜花,身上穿着的也是首领一贯的服饰,在中原中也身后正站立着诸多表情不同的人,把整个空间增添了不少人气以及硝烟


然后——太宰治诈尸了


3.

空间内的流速同现实不完全对等这倒是能猜出来,但现在这种情况,太宰治刚扫了一眼周围,他那最高干部的眼睛就仿佛狗一样直直盯了过来,带着死人复活的惊悚以及微妙的愉悦


而诈尸的首领也只是慢慢起身,鸢色的眼眸充斥未完全散去的死气,他看向面前脸色苍白身体僵硬的诸位大人物,饶有兴趣地挑眉,“你们这是在围着我举办葬礼吗?我还没死哦,各位,不用这么着急”


如同恶魔低语般精准传到每个人耳中


恍若刚从那粘稠阴郁的黑暗中醒过来般,所有人都呼吸皆是一顿,身体早已先于意识做出最完美的回答,他们都垂下头,礼节周到地恭迎这位的清醒,即使他们现在满腹疑惑,但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不然的话,或许会招惹到什么带着腥味的不详


“你们能够理解那可真是帮大忙了。”太宰治从那上面跳下来,赤脚走到中原中也面前,他拍了拍这位的肩膀,“中也,接住我”

刚刚还运筹帷幄的首领大人身体瞬间倒向中原中也,仿佛有着无与伦比的信任,太宰治肩上的围巾顺着重力下落,温热的气流滑过中原中也的脖颈,连带着那上面黑色的choker稍稍颤抖,他能清楚地听到首领的低语以及骤然加重的呼吸“居然没有屏蔽痛觉这种功能,我可是…最讨厌疼痛了…”


【明明是您没提要求吧?太宰先生】

不知何时变成黑猫的那团雾气脸上浮出人性化的迷惑,它似乎是真的在不解太宰治目前的呢喃究竟是为何,复活消耗的也只是一星半点的能量而已,高维度人在他身上所积攒的能量比那远远多,所以偶尔给太宰先生谋点福利也是完全不在话下的呢~


在那句话出来之后,太宰治脸上微不可查皱起的眉头逐渐舒展,似乎陷入了美梦

‘……’

幸好太宰治现在陷入了昏迷,不然他那从来没有的良心或许会开始隐隐作痛,因为他所计划的,可不仅仅只是表现出来的那样


4.

中原中也将凑过来的晕倒的人支撑起,他扬起十分嚣张的笑容,言语如同利刃一样对准位于他身后的一众人,“我想现在不需要我再说什么?”


后面的人在施礼后顺次退下,像是逃离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说来也是可笑,这场不伦不类的葬礼上除了中原中也没有任何太宰治称得上熟知的人,中岛敦和泉镜花此时应该正忙于一场任务而无法到场,而芥川银正巧这几天被派去协商别处,至于尾崎红叶,就算通知了,或许她也只会叹口气而不会亲眼去看吧。


就算醒了,太宰治的身体也没有完全回溯到开枪之前,尽管那时候就很孱弱,但有总比没有好


中原中也将太宰治安置到了自己某个别墅,消息并没有泄露多久,他静静看着睡觉平缓呼吸的首领,视线犹如实质一样将人一寸一寸扒光,根本舍不得离开,怕自己刚看向别处,这个人就再次停止了呼吸,垂在身侧的手被狠狠捏紧,


你究竟在搞什么垃圾戏码?


然而藏于心底的话语往往没有人会去选择回答,于是中原中也所得到的唯有死寂般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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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蹲哒咩,倘若我看见它,我的一些本就没有但应该有的,美好的品德,或许就会,消失不见。

总而言之死不掉了01

大家好我叫太宰治,

我死了,我又活了,

总之反复横跳几次之后我意识到,

好家伙,我死不掉了。


1.

无处不在让人窒息的黑暗牢牢包裹着港黑大楼的最顶层,那里特制的墙壁能够挡住任何袭击,层层叠叠的楼梯暗道监控以及各种检测设备布满整个楼层


顺着走廊尽头那扇禁闭散发不详气息的双开门走进去,就是一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办公室,那里的光线来源是天花板垂落的吊灯,下面黑檀木制成的桌子上正放着两摞几乎半米高的文件,一左一右,仿佛中间青年最为虔诚的护卫


屋子内部的摆放同青年的表情一样冷清,漠然,充斥着浑不在意,这里一片荒芜,没有任何生机


青年正垂头处理着手上密密麻麻字迹的文件,眼底是不易被察觉的青黑色,但在他苍白的面庞上显得格外突出,昭然若揭,作为一个庞然大物组织的首领、心脏,可称不上是件简单的事情

但没出几秒,青年的身体就剧烈颤抖起来,钢笔从没能握紧的手里脱落,在文件上划出弯曲的墨线,它缓缓滚动到冷硬的桌面上,发出轻微‘咔哒’的声响


嗬——


太宰治的瞳孔无意识收缩着,眼前持续冒出黑色红色让人作呕的光斑,眩晕和窒息的感觉不顾它们主人的意愿朝着神经中枢疯狂接涌而来,血腥味从嘴里开始逐渐蔓延

而他的手正无法克制按压心脏处,失重以及无时无刻的疼痛感还在折磨他仅剩的理智,在几个大喘气之后,太宰治终于从逐渐凝固混沌的感官中清醒


他选择性忽略身上那些疼痛,略显急促地抬手拿起桌面上正在批改的文件,像是不顾一切想要寻得真相的求知者


他成功了。


在判断出这份文件是在几个月前他刚批过的之后,太宰治笑了,他放声大笑,眼泪差点都笑了出来,呛咳声在硕大的房间里环绕,倘若不是首领室足够隔音,想必外面那些守卫肯定要匆忙冲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有敌情吗


然而这又算的上什么?


任谁在将所有一切安排好打算一了百了之后突然被传送到复活点都会恼怒的吧。


这简直就像是打游戏没有存档,顺风但家被偷,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穿越一样离谱。


不过没关系,没关系,他等得起。


太宰治从文件堆里翻出上一次没能完美渡过的某个方案,拿出修改了几个关键点。


不就是重新来一次吗?他认了。


2.

二次通关的感觉果然十分轻松,往常的错误被全方位避免,太宰治在几个月后再次从高楼一跃而下,再又一次经历痛苦的喘息和地狱的邀请之后,他再次回到了第一次跳楼醒来的时刻


……


太宰治不信邪似的站起身,他迈着有些虚浮的步伐走出门外,跳楼所带来的疼痛依旧在兢兢业业挑逗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有枪吗?”太宰治闭了闭眼睛,他的声音还带着明显的颤抖。


“什么?”门口的守卫有些哑然望着眼前这位常年不见天日脸色苍白的首领,


“枪…”太宰治张开嘴正要重复第二遍


旁边的守卫已经在下意识听从命令的情况下,很是迅速地将手上的枪械递了过去。


穿着厚重服装的两位守卫微曲下身子,礼节做的十分恭敬


但是,在他们抬眼的一瞬间,血液猛的飞溅而来,


首领,开枪自杀了。


在他们的面前。


旁边的守卫眼睛睁到了极致,似乎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景象,又或者,他已经完全无法处理这件事情,脑中的思考已经过了许久,但实际上现实刚过去零点几秒。


守卫光速抬起通讯设备,手指痉挛着按下按键联系了那位最高干部。


“中原干部!!首领开枪自杀了?!就在…我们面前”


另一边正处理任务善后事务的中原中也“哈?”了一声,又抬眼再次确认了一下号码地址确实是首领室


那个家伙,当上首领之后不是不自杀了吗!


我才刚离开几天?!


中原中也骂了一声,脑中却还没有多少太宰治死亡的实感,他只当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但还是迅速使用异能力,朝着港黑的方向冲过去


可别死了啊,首领


3.

不知名空间内


披着黑大衣脖颈上挂着艳红色围巾的太宰治轻笑地抬手抓住还在不断闪烁想要逃跑的亮光,如同命运最为公正的审判者一样,他说,“抓住你了”

“!!!”亮光不可置信地看向突然出现在这处空间的太宰治


“是不是很好奇我怎么过来的?”

“嗯嗯嗯嗯!”亮光在青年的手上略显狂热摇晃着


“很可惜,我并不打算说呢。”太宰治捏紧了手,眼底滑过暗色。

触感,没有,视觉感,没有,简直就像是根本不可视之物一样——若不是耳边那咋咋呼呼的声音


“那么现在由我来提问,你为什么要救我?”太宰治敷衍过去这处空间另一个物质刚刚的问句,眼神虚无观察着周围


拉一个将死之人重见天日循环两次,不无聊吗


两次…太宰治攥紧了手指,眼中的死寂变得更为浓郁,想必同样的事情重复经历对他这种叠加性记忆的人来说更为致命,本就看透的世界变得更加公式化,游戏化,虚幻化


亮光还在闪烁着,它在疯狂思考解释的办法

怎…怎么可能…看不见却还是能抓住吗?!

这个男人,不,太宰治,绝对绝对绝对是个怪物!

可恶!这样岂不是更让人喜欢了吗!


亮光忽然想要了一个好主意,它拍了拍紧握它的手指,在空间具现化了影视幕布一样的东西飘落到太宰治的面前

“?”太宰治鸢色的眸中流露疑惑。


那上面迅速滑过让人眼花缭乱的画面,字迹,以及各种视频。

(请自行脑补lof脱裤言论图片以及剪辑单人向视频加上各种文野剧情——)


“……”看完的太宰治陷入沉默,好歹他也算是自控能力强大,不过几秒就挑眉看向自己的手上,甚至精确对准了亮光的位置,他抬起死气的眼眸,言语间尽是疲惫,“解释。”


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这两个字一样。


亮光闪出身形,它的本体也只是一团棉花状的雾气而已,暂且称之为棉花吧。

此时那上面正拿黑色记号笔画出清晰的面部:

ฅ ⋆ᶿ̵᷄ ˒̼ ᶿ̵᷅⋆ 

像是最为粗制滥造的造物,随意到不可思议


“撒娇对我没用”能把人骨头冻死的声音响起


棉花当然也清楚这件事情,它只是例行来这么一出而已,言语间的情绪很快褪却,冷硬的声音在空间响起。

【想必您已经看完并完全理解刚刚的东西了,真的还需要我解释吗?您的世界此时已经完美无缺完全独立,它将自称一体,不需要您自我牺牲以此达成目的,蝴蝶效应将永远不会发生,而导致这些的能量来源,便是高维度的情感,‘爱’可是最为伟大的能量。】


“爱……?”陌生的文字在唇齿间咀嚼。太宰治将这个字说的很慢,刚开始字音咬得很重,最后便只剩从胸腔里带出来的一缕微不可察的气息了。

 哈,实在神奇的一种概念,人类这种生物只需要挥舞着写上“爱”的旗帜,恬不知耻地在世界上最亮堂的地方高呼“爱”名讳。那么,万般的罪过都会如遇到烈阳的薄雪一层不消一会连影都不见了。


“我记得我问的是,为什么要救我,拉一个已死之人往生,为什么不问问我需不需要呢?”太宰治慢条斯理重复自己刚刚的询问,转而言语中空留讽刺,他如同最犀利的评判家一样结束了这个话题,“自顾自将人叫醒的造物主,自以为是打着为我好的代名词”


【……】


太宰治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现在,麻烦送我去死,然后定格那个世界时间线到我第一次跳楼中途,这对你而言很容易不是吗?”


被高维人对太宰治爱意而滋生出来的棉花怎么可能答应这件事情,再怎么表现出不满以及惧怕。对于这个将所有凡尘丢于身后然后欣然奔赴死亡的男人,它喜欢这个人。它是由人们对他的爱意而创造出来的,懵懂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富有灵气智慧的人类,是太宰治。

【您还不明白吗?我是如何被创造的。为什么您要选择避而不谈。】


不…太宰治很明白,明白死了。


正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解才惶恐才迷茫,他不清楚就凭自己这样一个肮脏的垃圾人物,也值得这么多人热烈的喜欢吗?


“所以呢?”上一秒不容置疑的声音还在从青年口中传出,下一秒他就勾起唇角,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柔软微笑,眸里闪烁光芒,带着对死亡无与伦比的渴求,用十分可爱的语气撒娇道,“既然那个世界不需要我,可以送我去死了嘛~”


【可…】

好…好可爱!!暴击,绝对压制暴击!

亮光险些满口答应了太宰治的话语,它狠拍了自己脸几下,从机械音都能明显听出其中的惆怅惊颤。

【啊呸,你在诱惑我啊,可耻!】


“当然,这种东西有时候也是一种武器。”太宰治倒是十分干脆的承认了,他无辜摊开手,“我已经大概明白了,唔,那么现在,把第三次死亡的我复活然后不得干涉我在此世界的一切行为怎么样?”


棉花用它空无满是雾气的脑子思考了一下,感觉没什么问题,于是它答应了。

【当然,但您要保证不会再次试图自杀】

它没看到在它话音落下去之后太宰治眼中更为黯淡的瞳孔


就连这种也能控制吗,那可真是。


一个好消息。


他的嘴角在暗处勾起弧度,“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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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蹲哒咩,倘若我看见它,我的一些本就没有但应该有的,美好的品德,或许就会,消失不见。

【双宰】如您所愿.Ⅲ

首领宰到主世界的故事

将一个求死的灵魂拉回人间需要几步

——“当伤痕累累的灵魂亲吻天际。”


正文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侦探社的成员几乎将这个地方围了一圈,他们在回来后都好奇观望着某位来自异世界的太宰治。

  而那个男人只是端着病态死气的眼神空茫望着天花板,身上的血腥味在不知名的回溯之下全部消失,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事实上,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拉他过来的东西或许是更高位级的存在亦或者不是,真是让人作呕的同情心,自顾自的付出…

  ……好的,我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简直太棒了。


  太宰治刚刚所说的调查之类的言语,他们各自都心知肚明,那根本不可能出来结果,

  因为太干净了,干净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与谢野晶子在回来后将手上购买的医疗用品顺手塞回医务室,

  她偏头看向社内奇怪围成的一个圈,很自然地凑了过去,“你们在干什么?围在这里。哇哦?”


  话语末尾的感叹被她很快地收回,黑发医生看向了站立在旁边的太宰治,似乎是想要从他那里得出什么好的解释。


  “与谢野小姐?我可不清楚哦,不要什么事情都推我身上啦。”太宰治无辜笑着,他把双手放在自己身前摇晃,“不过我十分建议您去研究一下这位呢~”

  沙发上那位身上的气势能很明显让人觉出两者的不同,与谢野抱手看着滑稽表演的太宰治,她的表情有些复杂,“真没看出来,另一位你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


  与谢野在思考几秒后,转头十分自然地想将沙发上坐着的那位,同刚刚的医疗用品一样都塞进去医务室。

  没有任何道理,仅仅是因为这是太宰治的建议,以及,对那种黑暗气息极为厌恶的微妙感觉。


  “等等?与谢野小姐,你这是要拉他去…?”太宰治手上推着首领宰的后背,嘴上却明知故问泛着疑惑,“哎呀呀,这可使不得,毕竟这位可是港口黑手党最穷凶极恶的首领哦~”像是生怕别人听不清楚似的,他把声音和语调拖的极为夸张。


  “……”首领宰终于抬眸看向了太宰治,他像是从未见过一般仔细看着这位,良久,他轻笑着,“你在妄想什么?”把你泛滥成灾的同情心收一收,我不需要。

  “哎呀呀,首领君,想必您不会猜不出来的不是么?”太宰治回望过去,表情很是生动。

  

  在旁边站着一直没说话的国木田独步惊讶看着太宰治,“太宰,你不是刚刚还说要调查的吗?”

  “当然,我在调查呢,国木田君。”太宰治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跳到国木田独步旁边,手灵活的从其腰部掏出了手枪,他随手抬起,子弹也直冲着首领宰的眉心而去。


  首领宰也只是脑子里下意识模拟出躲避方向,但很快他便安详闭上了眼睛,子弹呼啸着穿透他,疼痛以及伤口愈合的麻痒感是最让人难以忍受的过程,现在那尚且在阈值之内。

  他需要那种让人着迷的痛感,他追逐所谓黄泉已经许久,六年来的计划皆是为了如此。


  那个巨大的谎言,必须拿爱去浇灌的世界,他清醒地沉沦,直到死亡如约而至。

  血液很快将对面首领宰的整个面部渲染着狰狞,但他却还在笑着,甚至没带一丝留恋。

  没等国木田独步以及身边人发飙,太宰治就错开了身位突兀开始呱唧呱唧鼓掌。

  捧读似的语气,他轻快地说,“恭喜,真不知道你在另一个世界做了什么,总而言之你现在死不掉了,恭喜恭喜~让我为你鼓掌,祝您长命百岁~”


  对面的首领宰睁开眼睛,子弹嵌入他后方的墙壁上,不知撞到了什么,叮当,它落在了地板上,最后,它再次从后方倒着穿透首领宰的头颅,自己倒放回枪口里。

  首领宰无意识吸了一口气,他的手指攥紧,抱怨着,“呃。虽然有预料到,但疼痛却还是无可避免…”


  “等等!太宰!你给我冷静!”国木田独步回过来神,他冲到旁边鼓掌的人面前摇晃着这位,“你在想什么啊你这家伙,送自己去死很高兴吗?!!”


  “啊,国木田君,天上有好多星星啊,要晕了要晕了!”青年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欢快,丝毫没有刚刚开枪的冷酷,“因为知道死不了所以先尝试一下啊,国木田君——”

  “笨蛋!尝试好歹提前说一声?!我这辈子的气感觉今天都快生完了!”

  “是是。”


  首领宰抬头看向与谢野,他轻微颔首,“看来不需要您再来一遍了?”

  与谢野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就走回了医务室,“当然,不过,果然你是他教出来的啊。”


二、

  首领宰被太宰治打包带回了家里,准确来说,是被国木田独步打包。

  他甚至还吼道,“不把这件事情解决你就别来上班了!”

  可以肯定的是,国木田独步忘记了即使没有这件事情,太宰治也绝对不会来上班,他一向如此得过且过。

  “聊聊?首领君。”太宰治趴在床上看旁边的人,由于某种恶趣味,他把人拉到了自己的床上,在对面这位没有能力起身,以及这里有客房的前提下。


  首领宰挑眉看向他,这恐怕是他唯一的表情波动了,他十分恳切地说,像是教徒恳求神父一样,语言中带着无与伦比的渴求,“那么你能送我去死吗?”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他将身子支起来,目光看向坐着的首领君,

  他摊手,轻笑了一声,“我做不到,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身上的事实。”


  “果然啊…把我从黄泉塞到主世界,却一句话也不对我说。”首领宰收回情绪,开始淡漠分析着现有的局势,而旁边的太宰治也不断点头,没想到首领话语一转,他起身靠到太宰治面前,“所以…祂对你说了什么?”


  “啊呀?这种东西的试探可对我无效呢,首领君。”太宰治略显惊奇看向首领宰。

  “好吧,那我只能去找老鼠让他帮我去死了。”首领宰退回去靠着床沿,他看起来正落寞低头欣赏木制地板上的花纹。


  “我发现你真的很容易让人沉默。”太宰治再怎么样也不想同时对上另一个自己和魔人,有一个就够了,他叹了一口气,“威胁实际上对我也无效,但施行对象是你,所以,我答应。”

  太宰治困惑抬起眼眸,“在那之前,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一下,你真的拦住中也了吗?在你那个世界。”

  “我很想说是,但看你这个样子,我似乎错了。”旁边的人略微思考。

  “确实,他跟老鼠合作了,甚至于威胁我,变动书页,话说你那边老鼠居然能应下来拯救世界我也是稀奇,冒昧问一下喂的什么饲料吗?我这边为什么大摇大摆的还总是咬人。”


  “等…”首领宰的大脑很容易地就将以往计划实行的各个点拿出来进行检查。

  夜晚在他们的谈话中悄然降临。


未完待续.